吞月

随心。你现在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让世界留下你存在的痕迹,证明自己来过。

【友人空/枫空】

即便是在尘歌壶中,也有太阳和月亮,也会有昼夜交替。而且洞天内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一样的流速。

空依旧像往常一样,白天帮人做委托,晚上累了就回壶里休息。

“呼——”空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沐浴完整个人都舒服的不得了,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浴室门一打开,冒着热气的雾气便争先恐后的涌出来,缠绕在空的身边。在灯光下,雾气将他的身形朦胧的描绘出来。

空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他手里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金发。一抬眼就看到瘫在床上的白猫,占了床的最中间的位置,尾巴还晃晃悠悠的。

空眸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他特意避开了脏脏的身体,猛地扑倒在脏脏的身旁。然后脏脏被震的弹了好几下。

因为床很软,所以脏脏被震得有些高,而且差点就砸到了空。虽然它并不害怕,却没想到空会这么……幼稚。

“哈哈。”空笑了两声。

脏脏一双紫色猫眼瞪得大大的,盯着身旁的空。空看着瞪得溜圆的猫眼,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撸了几下毛茸茸的猫头。猫咪柔软的身体有些温凉,抱着很舒服。于是空又忍不住把脏脏抱在怀里揉虐。

空由于之前的剧烈运动,胸前的浴袍散开了不少,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脏脏被空抱在怀里,猫脑袋就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又沉稳。

猫耳朵敏感的忍不住晃了晃。柔软微凉的猫耳朵蹭过空的胸前,让空毫无察觉的颤了颤身子。

脏脏似乎想到什么,紫眸微微眯起,一抹精光从眼底划过。

空抱着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番闹腾下来,脸上也更红润了些,嘴角带着笑意,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随着身体的热度散发出来。

脏脏微微挣扎,便从空的手下逃脱。然后扒着空的浴袍,顺势就钻了进去。

“啊!”空没想到脏脏会钻到浴袍里,格外敏感的身子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他里面什么也没穿,猫毛带来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去抓脏脏。

“脏脏!快出来,别闹了!”

脏脏怕爪子伤到他,也没敢怎么放肆。钻进去摸了一圈就从衣领口探出个头来看他。

空又怕他从下面掉下去摔着就用手捧着趴在他肚子上的脏脏。

脏脏的个头已经不小了,就算把自己团起来也需要空双手抱着才行。

“好玩?”

空看着睁着布灵布灵大眼睛向他撒娇的白猫,脏脏好像很喜欢这样。

脏脏把脑袋缩回他的浴袍里,小心翼翼的把利爪收好,趴在空的怀里抬着脑袋看他,柔弱的喵叫了几声表示自己很喜欢。

尾巴在浴袍下面不安分的动着,悄悄地缠上空纤细修长的大腿。虽然它的尾巴很长,但也只能缠住一圈。

空有些无可奈何,但是把乖巧的毛绒绒揣在怀里谁不喜欢。就是有些……过分的痒了。

“待会儿就要睡觉了,可不能再这么闹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地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么晚了,不可能是派蒙,而且会这样敲门的也只有一个人。

空下床要给门外的人开门,没想到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没兜住脏脏。脏脏还是有些分量的。

他想让脏脏出来,让自己去开门,结果脏脏死活不肯出来,头缩在里面赖着不走了。

空没办法,又不能把他甩开,只能兜着它去开门。别扭的走路姿势,手还捧着个大肚子……这样的景象,令人遐想。

站在门外的万叶看到空这幅模样,不免的愣在原地,一瞬间脑海里掠过无数的想法。

空看到万叶戴着斗笠,浑身大半都湿透了,也不免有些吃惊。

“万叶,你这是怎么了?”

脏脏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于是冒头看向来者。白发红挑染——果然没错,是他。

“看着稻妻现在的样子,有些怀念父亲还在世的枫原家。想着趁没人的时候四处看看,没想到却碰上了闪着雷电的大暴雨,赶了许久的路也不见有什么能让我容身之所,又恰巧听闻你在稻妻,便来叨扰了。”

万叶轻柔的笑了一声,无奈的解释着。余光又注意到了他怀里的白猫。紫色的瞳孔……意外的眼熟呢,气息也格外的熟悉。

“脏脏”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万叶。这小子真是……

“快进来吧!虽然是在洞天,但是夜里凉。好在还有一间客房是收拾干净的。”

“那就打扰了。”万叶温柔的笑着,眼中又带着点歉意,仿佛是真的不好意思来打扰空一样。

“脏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暗戳戳的想着这小子真是越大越腹黑了,骗骗空还成,可骗不到他。

万叶道了谢,然后进了另一间的客房。后来又找过来说想借换洗的衣服。

于是空把脏脏放到床上,然后去杂物间找专门备给客人的浴袍衣服之类的。留下脏脏和万叶大眼瞪小眼。

空气中一阵沉默,最后还是万叶先开了口。

“你这是……回来了?”

“脏脏”发出低沉的笑声:“机缘巧合罢了,如果不是空,我想我最后可能会彻底无意识的消散在这提瓦特。”

“你不在的日子里,稻妻发生的变化可真不是能够一天两天能够说完的。”万叶轻笑了一声,又颇为感叹的坐在友人旁边。

“我跟着空到处旅行,自然多少也知道些。倒也真是难为他了。”友人跟在空身边多日,当然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他却有时候还像个傻子一样乐在其中,傻乎乎的帮人干这个干那个,说什么是什么。有时候未免让人觉得过于心疼。

“可能……这才是旅程吧。”万叶轻叹道。原来友人不小心把后面的话也说出来了。“享受的是过程,不管甘苦,都是生命中唯一能留下的不知是否美好的回忆。”

“要是你能再晚些,再等等,等到他来,说不定……唉”万叶有些惋惜,友人却不这么认为。

“你好像变了一些,却又好像没变。无论如果怎样,我的牺牲都是必然的。而且在那种形势下根本就等不起,时间本来就不多……”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心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空气都凝滞了。

“不过说的也是,哪那么多如果,是我庸人自扰了。现在就已经很好了,人总要往前看,不能活在过去啊。”

万叶性情本就豁达开朗,什么时候竟这般痴妄了。他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你看我现在也安好,虽然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但总归没有离开,多好!”

友人抬了抬雪白的爪子,盯着自己的爪子瞅了瞅。

万叶看到友人抬起的爪子,不知怎么的伸手拽了拽,问道:“你不会,以后都是这样的吧?”

“可能吧。”友人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爪子收了回来。

万叶突然笑了起来:“那不也挺好。”潜在情敌又少了一位,而且还是以前的挚友。

紫色猫瞳幽幽的看了过来,你小子想什么我不知道?

友人故作可惜道:“是啊,挺好的……虽然不能抱着空,但是空的怀里也好舒服;虽然不能陪着空战斗,但是空非要照顾我也没办法;虽然不能和空亲密的说早晚安,但是不管是睡前还是醒来后都能躺在空的床上看着他我就感觉好幸福啊!”

友人还极其夸张的做出悲伤的表情,来惋惜自己不能变成人陪着空。

万叶气的有些牙痒痒。这个友人坏掉了,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这时,空正好进来了,看见“脏脏”极其悲伤的表情,有些奇怪:“脏脏这是……怎么了?”

友人看到空回来,差点没收住声音,整只猫的猫的毛都炸开了,像个刺猬一样。

万叶忍住笑意,正经道:“好像是在伤心他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虽然是否定句,但是他说的就是肯定的意思对吧对吧对吧?友人伸出了粉嫩嫩的肉垫,尖锐的利爪时隐时现。他想挠人了。

“是这样吗?”空只是一瞬间的疑惑,然后就抛之脑后了。

空从身后拿出一套干净的浴袍,脸有些红,慢慢的递过去,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没找到适合你的,我就……拿了自己的衣服,你、你别介意啊。”

空又慢吞吞的说:“不过你要是不想穿,我可以拿新的给你,就是有些大。”然后手里的衣服就要拿回去,就被万叶一把抓住了纤细的手腕。

“左右大家都是朋友,借穿衣服也没什么的。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万叶握着空的手腕,不着痕迹的摩挲几下,留下细微的红痕,然后拿过衣服快速回去了,仿佛下一秒空就会把衣服要回去。

友人在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白眼。

万叶沐浴完后换上了空的衣服,虽然有些小了,却也不妨事。

整个人仿佛都被空的气息包裹住了一般。又闻到上面似有若无的香味,万叶有些脸红的咳了咳嗓子。觉得今天来的真是值当。

又收拾了一下,空见没什么问题,就准备真的睡了。

空因为喜欢毛绒绒的玩偶,所以对“脏脏”赖在他床上的行为也并未多说什么。

月过树梢时,屋内的月光便黯淡了许多,而“脏脏”却睁开一双泛着流光的紫眸,下了床之后便幻化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

青年的头顶上晃着雪白的猫耳,眼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眼底流转着浅浅似水的温柔。他凑到空熟睡的面容前,轻声说了句:好梦,我的空。

然后,青年虔诚的印上熟睡少年的红唇,不夹杂一点欲,像是在轻吻他的神明。

随后,青年消失在原地,脏脏安然的睡在空的身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归于平静。



碎碎念:最近事多,脑子有点糊,不够用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将就着看吧,OOC肯定是OOC的了。(期末真烦😩)

凌晨了啊,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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